“怎么干?难道现在就冲下去拼个你死我活?”
舟不载有些晕头转向,怎么少主刚刚掌座就学那柳如刀一样糊涂冲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白长生摇摇头,他只是表明了态度,但不代表现在就要你死我活:
“先撤,咱们慢慢来,这种大事急不得。”
几个人朝着山下的方向撤走了,那寒风一打,湮灭了所有回头路,白长生再回首,只看焦土硝烟起,人事尽,难再泣。
眺望了一眼远方,白长生带着几人朝着山下去了,谁知道跑着跑着那百里长屠就将几人给拦了下来:
“停,有埋伏!”
话音刚落,白长生就注意到了远处的草丛好像有了抖动,赶紧招呼着几个人蹲在了地上,一伙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果然,刚刚藏好身形,就看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冒出了一伙兵丁。
看样子并不是此间人士,这些兵丁并不是来自于天津卫。
非但如此,看穿着打扮反倒像是京畿之地的禁兵!
“怎么办?”
舟不载寒声问着,比划了一下手势,要不干脆就把这群人给灭了,白长生摇摇手,示意他安静。
又过了一会的功夫,兵丁都站了起来,数了一下足足有百人之多,为首的却是一名胖大将!
“哎哟喂,到底去哪了,怎么蹲这么久都没动静?刘三儿,消息准不准啊!”
胖大将刚说完这话,身边就窜出来另一个人,穿着普通衣服,但那挡箭的铠甲可是严严实实,只露出俩眼睛,滴溜溜一转就让人看出来很是精明。
“爷,消息准啊,就在这山头,听说那瘪三也在附近,要不干脆把他们先弄死吧,一个一个来!”
“放屁,你长几个脑袋?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竟然是大管家和小管家!
白长生惊地一身冷汗,怎么这两个祸害也来了?
再一回想,这俩人口中的瘪三难道是吴老三?
他怎么了,难道说也造反了?
白长生不敢发声,依旧在听着前方不远处俩人的对话:
“罢了,都什么时候了,爷我要用膳了,抓贼也不管饱呀是不是?”
身旁的小管家刘三赶紧巴结道:
“是啊爷,咱们先回去吧,反正周围十里地都是咱们的人,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难道还能让他们给跑了不成?”
大管家掂了掂肚子,心说是这么回事,凡事也用不着亲力亲为,不如回去先吃饭。
这就站起来,最后扫看了一圈周围,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大管家吆喝了一声,带着百十来名兵差就回去了。
另一处草丛里的白长生几人心惊肉跳,看来这地方忒是凶险,前有追兵后有豺狼,这可如何是好?
“罢了,杀回去!”
子终本就忿恨,干脆一战了之,可话没说完那白长生和百里长屠一齐开口道:
“不可。”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都没再吭声了,他们俩人在思量,也在顾虑。
“听出来了吗?”
这是师父。
“我去试试?”
这是徒弟。
身后的几个人没有这般聪明,听俩人对话很是费解,可这时候白长生已经站起来了。
“我要去找这胖子。”
“不可!”
这下轮到舟不载和子终一齐开口了,少主居然要主动送上门,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让他去吧。”
百里长屠如此说,这里面数他分量最重,一开口这话却让子终怒从心起了:
“他可是少主,又是你徒弟,这就送出去了,不怕他死在那里吗?”
“我自有打算,你们听我慢慢道来。”
白长生给子终解释了一下,让他不要冲动: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刚才大管家口中听得出有顾虑,看样子并不想直接将他拿下,不如去问个清楚,实在不行做个交易,此人生性多疑,一惊一乍间兴许能有活路。
眼下四面楚歌,就算是冲出去也不见得能有活路,所以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子终听完才觉得这白长生不简单,居然敢如此大胆行事,但还是有些许的顾虑。
“可是···”
“无妨,我有准备,你一会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白长生嘱咐了一番,那子终和舟不载听得一愣一愣,百里长屠看自己的徒儿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心中自是欣慰。
“能行吗?”
子终和舟不载有些拿不准了,可白长生执意如此,这就准备去了。
都商量好,让几人先行藏匿好身形,白长生这就下山,直奔大管家营在之处。
看着白长生孤独的背影,子终攥紧了铁拳,问道那百里长屠:
“少主他太冒失了,难道就没别的办法吗?”
百里长屠抚胡长笑:
“可别忘了,他是谁的徒弟!”
···
大管家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有些感慨,打发走了刘三,一个人吃得滋滋有味。
到了哪都不能短了吃食,这是他做人的准则。
可吃着吃着,营长外面本该是戒备森严,此时却有人影晃动。
大管家惊了一身冷汗,低声喝问道:
“谁?”
“我。”
“你是谁?”
“你爸爸。”
大管家鼻子都气歪了,这是哪个找死敢跟自己逗闷子?
噌地一下站起来,大管家撩起了帐篷的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
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大管家扫了几圈都没找到人,看刘三正跟几个兵哥打牌,正要张口喝问,那身后却是传来一个声音:
“坐下来说话吧。”
大管家都快窒息了,脖子也硬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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