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他是谁呀?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大家有目共睹他死了,而且我还为他的死深深难过。”毫无疑问,齐安平不相信亲眼所见,又掐了自己一把,确认不是在做梦。
“有目共睹?”
旁边一人接道:“哪个目,哪个睹啊?谁又跟你共了?不要有任何的怀疑,他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王者。说话放得尊重一些,小心他发脾气,手中剑不认得你!”
“他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未来的王者?”齐安平重复道。
虽然,六一易容过,但熟悉他的人还是能认出他来,特别是齐安平。
自沈汐离开御尚书院后,命令齐安平负责此事,每周都将楂梨饮按时送到六一手上,齐安平就像一个醋坛子一般,酸得要命。少送或者不送的事常有发生,与六一之间的摩擦可是没少了发生。
忽又觉沈梅棠嫁了个假太子,然而真太子就在她的身边,心中五味杂陈哀泣道:“二妹妹,二妹妹啊!这可如何是好?命运不可如此捉弄我的二妹妹啊.....”
踏踏踏
门外一阵马蹄声,紧跟着一辆双辕的马车停在茶楼门口前。
没多一时,闻得楼梯上传来‘腾腾腾’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卷昊,何夕人等顺楼梯而下,个个脸色铁青,青筋暴跳,看得出窝着一肚子的邪火,逮到机会,非将这胡大恶人千刀万剐,烧成一股灰不可。
突然感觉到一阵呛鼻子的油味儿,紧跟着一阵热浪袭来,眼见着俩个凶恶的家奴一人手中擎着火把,另一人抓着肖二郎的胳膊,又在他的脑袋上缠上一件破衣服,从上面走下来。沈志烨也如此。
恶奴将肖二郎推上马车,马车的右侧车帘一晃,接着早沈志烨,然后,胡百克上了去,车门关闭上。
两个恶奴蹦上车辕,驾车直奔北城门,另十几个恶奴举着火把跑在车驾后面。
齐安平见此状,万箭串心一般的难受,踲足痛哭:“肖珍珠,肖珍珠你得给我活着回来啊,我齐安平这辈子还不清你的情……”
齐安平怎么可能不痛哭,除了肖珍珠之外,还能有谁如此这般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将他换出来?
憎恨胡大恶人只是一方面,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恨得咬牙切齿的。
……
眼见着马车直奔北城门口,众人等起身急追。
卷昊与飞溯是何等的速度,身形若离弦之箭一般,不知比那马车要快出多少倍,眨眼之工,来到北城门口处。
‘嗖嗖’
翻身飞上城门楼,六一与陈洛久都在。
此一时,陈洛久早已经在城门外布下十几道绊马索,应对胡大恶人使出损招致使马匹受惊而拦不住。
“马车过来了,车内三人,肖二郎头一个上的车。”卷昊道。
“不论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必要杀死胡百克,救出肖二郎。”六一道。
“是。”几人应声。
少刻,六一与卷昊、飞溯还有陈洛久指着城门口低声说了几句,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力争一击致命!
踏踏踏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小兵快速来报马车已经过来了,距城门口不足十丈远,六一命无需与他等废话,大开城门,令其等出。
城门离地面约有三丈来高,下方进出的拱形门规格为四门洞,每门洞不到丈宽,也仅容一辆车通过,紧靠着右侧的门洞打开着。
踏踏踏
就在马车入得城门洞刚一往外露头之时,‘嗖嗖’两道身影快如闪电,直接从城门楼之上翻身而下,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之时,车辕上坐着的两个家奴一剑被挑下马车。
‘嗖’
又是一声,一道飞起的身影,轻得似空中飘飘而落的一片柳絮,快得形若晴空里的一道闪电,肉眼难以察觉,速度快得几乎是看不清。
剑光只一闪,马车的车帘就像一把被撕得粉碎的碎屑,又像是被烧剩的一把纸灰,凌乱着消失在风里。
‘噗嗤’
听到这一声之时,车箱里的胡百克只感觉后心处一凉,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眼珠向外瞪着,像是要从眼眶中瞪出来一般,嘴角往外淌着血。
‘哗啦’
又是一声响,疾驰着的马车车门陡然被一脚踢开,胡百克一个倒仰摔出了马车外,轱辘出老远,一动不动。
只在一个刹那间。
跑在后面的家奴惊声尖叫,回头见密密麻麻的步兵从后包抄而来,硬着头皮往前跑。
恶主子手下就是恶奴才,没一个好东西,就有一个恶奴将手中擎着的火把,猛然间丢向马车。
‘呼’的一声响,马车变成了一个大火球,猛烈燃烧,马匹受惊,直接站了起来,仰天长嘶一声,没有方向的狂奔不止!
恰在马匹受惊站起来之时,卷昊与飞溯飞身而起,车厢内还有两个人呢,也就在大火燃起的瞬间,这两人成了火球,哪还顾得其它,自己就滚下了马车。
满地开始打滚。
满身都是油,哪是能滚灭的?
卷昊瞅准了地上轱辘着的肖二郎,一脚将她踢到路边上的水沟里。
急中生智,也只有这种方式是最快的速度,非是与肖二郎之间有什么恩怨。幸好,幸好是暴雨过后,满满的一沟水。
‘刺啦’
肖二郎入水的一瞬间,就像滚开的油锅泼进去一瓢凉水一般,立刻炸锅,一股股白烟,令水沟沸腾不止,看得人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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