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但是,我很开心。”
“以后,以后我们不要生小孩了,好不好?”
佑礼眼中有请求,嘉好懂他的请求,他就是,不想让嘉好在这么辛苦。
整个孕期,她一个小小的人儿,要挺着那么大的肚子,走路,生活,都很辛苦,而佑礼,不愿意她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
嘉好眼中蕴着温热,唇边泛着柔软的笑,她对佑礼说,“我从来没想过,我还能当妈妈,佑礼,是因为遇见你,我才成了这世上最幸运的人。所以,你以为的那些累,我都不觉得累,就算辛苦,那也是让人非常开心的一件事——如果我还能怀孕,我还想继续为你生小孩。”
嘉好的双手捧起佑礼的脸,她凝视着他,她眼中的热泪从脸颊滑落,“我们俩,寂寞,冷清,孤独了这么多年,我想要我们的家热闹一些,多些孩子,多些快乐,这样,不好么?”
佑礼伸手拂去眼角的湿润,他笑起来,声音却极其沙哑,“好,好,特别好。”
“我困了,想睡觉了。”嘉好说。
佑礼将她的枕头放下去,嘉好躺进被子里,佑礼低头吻她,在她耳边说,“医院住着不舒服,忍耐一下,最多后天我们就能回家。”
嘉好点头。
佑礼忍不住又亲她,“晚安,吾爱。”
这夜繁星似锦,明天,又是晴朗的一天。
嘉好要的热闹,嘉好要的快乐,佑礼能给,就一定给。
他整夜没睡,他失眠。
这次的失眠与几年前已经不一样了,那时候是因为焦虑、苦闷,而这一次,是因为整颗心脏被幸福填满。
佑礼并不知道,当他在嘉好床前守着她和孩子的时候,嘉好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十几年前的罗马。
熟悉的,下着雨的街道,紫色鼠尾草,粉的、红的满天星,还有身材丰腴的花店老板娘……
那天,那个英俊的,穿着飞机师制服的年轻男人笑着对她说,“我叫顾佑礼,中国人。”
秋桐喜欢自己的舅舅,这成了永远不能说的秘密。
在家不能说,是怕外公外婆和舅舅骂她大逆不道有悖伦常,在外不敢说,是怕同学朋友认为她心理变态。
但秋桐怎么会就成了变态呢,她一直认为自己除了嫉妒心稍微强了点,其他方面一切正常啊,而且她原本好好的一个人,嫉妒都是因为嫉妒舅舅一直对顾琳琅念念不忘……
秋桐打算去看心理医生,喜欢一个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件事太超乎想象了,她年纪小,内心不够强大,撑得太久觉得自己都快病了。
“以前他和顾琳琅谈恋爱的时候,我明明没有这种感觉的,后来他们俩分手了,顾琳琅结婚了,我老觉得他一个人很寂寞,很难受,我就总想靠近他,陪着他……哎聂医生,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有问题啊,我舅是我妈的亲弟弟,是我亲舅,我怎么会喜欢他呢?”
秋桐在心理医生面前很痛苦,她觉得自己已经很注意了,不是故意要去招惹纪希,更不会明知道他是自己的亲舅舅还要离经叛道去喜欢他,可是,可是她已经喜欢了,而且还无法自拔,一天没见他就觉得心里难过得不行。
纪希这几天在国外谈业务,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她见不到他,整个人毫无生气,就连工作都没心思做了,秋桐这种状态像是病入膏肓,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的这位聂医生。
以前秋桐嫌家里两位老的爱念叨,要是没人叫她回去,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她可以一整学期都不回去。
现在,因为心里记挂纪希,她都没有赶潮流在外面跟同学合租,每天离开公司就直接回家了,巴不得一到家就能见到纪希。
有时候纪希有应酬,会回来的比较晚,秋桐就会在自己房间的窗台看一看他;偶尔他回来得早了,秋桐便会拿着故意说不懂的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去找他,让他帮忙解决,这样一来,她和纪希的独处时间便理所当然的多了。
纪希脾气是极好的,只要秋桐认真工作,能把自己锻炼成一个有能力的人,不管他在外面多累,回来都会对她的事情有求必应。
尽管有时候他在外面应酬回来喝得半醉不醉,也会答应秋桐帮她处理手上的事情。
对秋桐来讲,她最最希望的,就是小舅每次回来,都喝醉了,这样一来她在他房间做事的时候他可能会睡着,他睡着了,她才可以亲他……
秋桐干过这事儿,而且不止一次。
那次纪希是真的醉了,她就是看他醉得不轻,还拉着他要他帮忙,纪希答应下来,却在解决完她的事情之后,靠在沙发上就这么睡了。
秋桐望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是她喜欢的男人,她情不自禁靠过去,双手捧着他削瘦的轮廓,就这样吻了他的嘴唇。
啊,这件事情,每次秋桐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一张脸红得不行,脑袋都是红烧过了一样,整个人磕磕巴巴没法正常跟人交流,心虚,像是中了蛊……
秋桐垂头丧气的从心理诊所出来,双手勒着双肩包的肩带,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不知道要去哪儿。
回家么,小舅不在,不是看电视就是陪外公下象棋,多无聊啊。
秋桐其实是很想跟大学舍友一起合租一套四的公寓的,其余三个都租好了房子,可是她临时变卦不去合住了,为了这事儿,三位姑娘好一阵子不开心,不想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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