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翰临把陆子航和苏画载到自己的私人别墅安顿好,立刻匆匆离开。
苏画根据章翰临走前交待的去厨房,打开占了厨房一整面墙壁的大冰箱,看到里面码放整齐的种类繁多的果蔬,一下就被震住了,“这么多水果!”
陆子航挽着衬衣袖子走进厨房,“怎么了?”
苏画示意陆子航看冰箱里的东西,“他不是自己一个人住吗?怎么存这么多东西?”
陆子航也是挺惊讶的,“在部队时他就是出了名的会吃。为了吃,跟食堂大师傅称兄道弟,为了一碗肉还和战友打过比赛。每次出任务,他只愁吃不好的问题。冰箱私人定制,果蔬、肉蛋奶,一应俱全。他说要拜师学厨的话看来是真的。”
“为了吃学厨?这么执着!”
“对。”
两人正研究章翰临冰箱里的存货,卢川夫妻到了。因为章翰临走前特意和小区安保打过招呼,房车畅通无阻地开进别墅的院子,停进车库。
傍晚章翰临回来时,苏画和沈弯弯正在厨房准备晚饭,陆子航和卢川不见人影。
章翰临换了鞋进厨房,挽起袖子上前,“嫂子们辛苦了,剩下的我来。”
“不用你沾手,马上就好了。他们在健身房,你去叫他们出来吃饭。”苏画边说边翻炒锅里的菜。
十几分钟后,六菜两汤摆上桌,五个人围坐一起吃晚饭。中间章翰临的手机前后有四五个来电,他都没接,设置了静音。直到吃完饭,他这才解除静音,拿上外套匆匆离开。
凌晨3点多,陆子航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并震动。陆子航当时就醒了,起身拿手机接听,“你大伯到了?”
章翰临,“是。我已经在路上了,二十分钟后到地方接你们。”
“嗯,我们这就起。”
苏画睡眼惺忪地翻了个身,“是章翰临?”
“是。你还可以睡十五分钟,剩下五分钟洗漱穿衣。”
“不睡了。”苏画说着,伸了个懒腰坐起来,觉醒了七八分。
夫妻俩洗漱穿戴好后轻手轻脚地开门出来,安静地坐在客厅等。
另一间客房的门轻响,卢川同样轻手轻脚地出来,坐他们对面沙发上,低声问,“到时间了?”
三个人低声交谈一会儿,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有车灯闪了三下,陆子航和苏画立马出门。
别墅前停了一辆陌生的车。苏画疑惑地四处张望时,陆子航拉了她的手走过去,打开车门两人上车。
坐副驾的章翰临这才开口打招呼,“陆哥,嫂子。”
苏画颔首打过招呼,安静地靠着陆子航的肩膀闭目养神。看个病而已,这种气氛她不喜欢,不想说话。
到章老病房时,苏画见到了章翰临的大伯,也是章家目前的主心骨,一位神色凌厉气势威严的五十多岁年纪的高个子男人。
章大伯的面前站着一位面色阴郁、中年发福的男人,是章翰临的二伯。这两人长相有六七分相似,气质却大相径庭,不知情的人见了,很难往亲兄弟这方面想。
章老在睡觉,病房里很安静。
章大伯向进门的苏画点了点头,转回视线立刻发现章二伯端起和蔼可亲的笑脸正要拿官场那套用在苏画身上。他眉头皱的死紧,大步上前挡在前头,以凶狠凌厉的眼神逼退章二伯,警告章二伯安静。
苏画把兄弟两人短暂的交锋看在眼里,神色淡淡地过去坐到病床前准备好的椅子上,诊脉,然后退出病房。
在场的所有人跟着她退出病房,走在最后的章大伯细心地轻轻关上病房门。
“苏大夫,我是翰临的二伯,半夜惊动大家,苏大夫受累了。”章二伯说着,热情地邀请苏画就坐,指挥人端茶倒水,然后问老父亲的情况。
苏画被对方盯的浑身不自在,皱了皱眉,说,“国医和西医治病的手段不同,很多人说国医治病保守,无法应对急症。对此,我不发表任何意见,我只对我的病人负责。去年是我亲手为章老调理的身体,对章老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当时我交待的很清楚,章老体内的瘤子不要动,否则会打破调理出的平衡,会危及生命。”
“是,是,听江华说过,苏大夫确实这么交待过,我们也很注意。但事与愿违,父亲体检后佟大夫说肿瘤长了,必须切除。”章二伯说着,左右一看,看到佟大夫站在角落,“是这样没错吧,佟大夫。”
佟大夫有口难言。
章二伯又加了一句,“大家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佟大夫?佟大夫可是大哥指定的主治大夫……”
章大伯打断他,对苏画说,“苏大夫,父亲的病麻烦你了。”。
章二伯立刻闭嘴,低头不发一言。
苏画立刻接话,“我治,最多只能保半年。”她只管治病,最烦家属把弯弯绕绕的心思用到她身上,心累。
安静了足有两分钟,章大伯声音黯哑地开口,“我们有心理准备。”按佟大夫和会诊专家的说法,父亲坚持不了一周。半年比一周好太多太多了,他们得知足。
大家长发话了,苏画心定,立刻写下方子,交给章翰临抓紧时间抓药回来,又交待人准备药浴用具。
等章翰临左右手提满药材回来,苏画亲自调配并盯着煎药、煮药浴水。
一切准备好的时候已经六点多,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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